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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哀中原二首 其二 清末至民国 · 杨圻
 出处:江山万里楼诗钞卷十一
大风乘黄尘,日色如青玉。
朝闻贼将至,忽若无手足。
闻官杂民间,弃城窜山麓。
东邻富家儿,轻车载钱粟。
贫民安得此,仰天但踯躅。
父病母复耄,妻产儿方育。
何以窃负逃,何以霜露宿。
毋宁死共守,不忍生先脱。
出门复入门,百计惟手束。
日昃寇大至,鸡犬惊升屋。
万众塞一涂,跬步弗相属。
呼号刀火间,狼顾寻骨肉。
妇女啼以群,推挽入山谷。
就中遇故妻,掩面弗敢哭。
稍望烟尘远,归来徒蹐跼。
飞鸟避空城,官舍宵无烛。
百里化为墟,谁能给饘粥。
惨无妻孥累,仅有口腹欲。
纵令存门户,曷以处茕独。
不如从贼去,或免沟壑速。
平生礼义心,不敌冻馁酷。
怀刑有本性,无业或一夺。
亦知同归尽,哀哉不可赎。
执贼得其情,无言但颦蹙。
自云苟活多,涕泣就桎梏。
绝句 宋 · 燕照邻
七言绝句 押鱼韵
女矮儿痴十口馀,进时无业退无庐。
一窗风雪韩城夜,火冷灯青照旧书宋范公称《过庭录》)
刘秀才 北宋 · 王令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四三、《广陵先生文集》卷一八
令皇恐。
向尝令子之辱,迫于尊命,黾勉以从,不得终让。
自获来过,日见颖发,方且骇愕叹爱,疑较比而不及,何暇自乘以师耶?
后生可畏,圣人犹或难之,况令小人,学出众后,方期从人以师,未终所业,恶敢轻自加人以高耶?
徒以天拙无业,稍知通文字,偶来于此,日钩掇童子以自脱饿。
虽以得饱,然其谓所学何以是惧,惭无宁日,临食兴嗟,志折心缺。
此惟所临童子犹耳,况令子开敏者,何可复当也?
念终不敢自爱,惧徒损以无益,以孤左右,亏辱厚意,终宜有偿之,此其时也。
伏闻莘君秀才旦夕至县,虽令与之疏素,不尽知其为学,然齿高日深,从事之岁久,虽他贤杰无异论。
茍才如令辈,合远过之,况其以贫来,所得尚慊,令得于人有馀,以此易彼,甚为允协。
又况如令,实德不加之,而令子素所从游者,不可忽也。
古人有言曰:「女智莫若妇,男智莫若夫」。
此徒习闻耳,犹待久而弥通,况志于道者哉!
是所宜也,伏惟加念之。
令皇恐。
洪武癸丑九月十八日为外兄集贤大学士张东谷贺八十 其一 元末明初 · 宋讷
七言律诗 押先韵
甲午重经癸丑年,人间八十地行仙。
名齐绿野堂中相,望重香山画里贤。
卿士月华临故国,老人星彩丽中天。
九龄已立开元业,有酒何妨醉寿筵。
阳羡杂咏十九首 弄云亭 晚唐 · 陆希声
七言绝句 押文韵
引用典故:移文诮
自知无业致吾君,只向春(一作空)山弄白云。
已共此山私断当,不须转辙重移文。
赈救楚州被水饥民诏重和元年十二月十九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二、《宋会要辑稿补编》第五九○、八一六页
淮南被水,楚州山阳盐城二县下户饥殍三万二千馀人,无业可复,县官悉令放散,遂携老扶幼,号诉监司
常平官告谕为乞米未下,各令归业,转于沟壑者已不少。
指挥到日,于已截斛㪷支拨赈救;
不足,于邻州邻路发义仓兑换支遣。
郡守知县常平官先次勒停,受诉监司降两官,并令提刑司取勘,限十日奏。
按:《宋会要辑稿》食货五七之一五(第六册第五八一八页)。又见同书食货六八之五三(第七册第六二八○页)。
偈颂一百零二首 其八十七 南宋 · 释绍昙
放下著,莫妄想。
无孔铁槌,半斤八两。
面门抛掷,土旷人稀。
堪笑赵州无业,一味凤林吒之。
混江龙 明 · 汤显祖
 出处:六十种曲 邯郸记 第三十出
吕:这里望前征进。
明写着碧桃花下海仙门。
到时节三光不夜
那其间四季长春。
生:呀。
望见大海那蓬莱方丈了。
那山上敢也有虎。
便是这海子又有鲸鳌。
吕笑介:就里这海涛中。
有三番十五众。
鳌鱼转眼。
到的那山岛上。
止一斤十六两。
白虎腾身。
生:海船那里。
吕:你背着师父去。
生怕介吕:你合着眼过去。
生背介:一匝眼过了海也。
望介:喜的没有飓风。
赫赫海子外没个州郡。
凄凉人也。
吕:你道是仙人岛有三万丈清凉界
全无州郡。
比你那鬼门关
八千里烟瘴地远恶州军。
生:可有剪径的。
吕:剪径的无过是走傍门。
提外事。
贪天小品。
生:也有跳鬼的。
吕:跳鬼的有得那出阳神。
抛伎子。
散地全真。
生望介:呀。
云端之下。
是有人家。
怎生穿红穿绿。
跏的跛的。
老的小的。
是怎的起有这等一班人物吕:都是你的證明师了。数你听。
有一个汉钟离。
双丫髻苍颜道扮。
一个曹国舅
八采眉象简朝绅。
一个韩湘子。
弃举业儒门子弟。
一个蓝采和
他是个打院本乐户官身。
一个拄铁拐李孔目带些残疾。
一个饭笊何仙姑挫过了残春
生:他们日夜在这所在贵干。
吕:他们无日夜演禽星。
看卦气。
抽添水火。
有时节点残棋。
斟寿酒。
笑傲乾坤。
生:这都是生成的神仙。
怕修行的不能勾。
吕:虽则是受生门。
绿眼睛。
红脑子。
仙风道骨
也恰向修行路。
尾闾
通夹脊。
换髓移筋。
生:弟子小可能到此。
吕:你可也有福力开了头。
崔氏宅夫荣妻贵。
无业障拓了脚。
唐家地荫子遗孙。
可是你三转身单注着邯郸道
禄尽衣绝。
一睫眼猛守的清河店米沸汤浑。
生笑介:弟子一生耽阁了个情字。
吕:蚤则是火传薪。
半灶的烧残情榾柮。
却怎生风鼓鞲。
一锅儿吹醒睡馄饨。
也因你有半仙之分。
能消受遇着我。
大道其间细讲论。
望介生:兀那来的老者眉毛多长。
吕:眼睁着张果老把眉毛褪。
虽不是开山作祖。
仙分里为尊。
偈颂一百一十七首 其七十五 南宋 · 释绍昙
放下著,莫妄想。
无孔铁锤,半斤八两。
面门抛掷,土旷人稀。
无业赵州元不会,凤林徒自说吒之。
治论 五代 · 牛希济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四十五
有国家者。
未尝不思治
孜孜焉求才。
汲汲焉用人。
官无旷位。
命不虚日。
多不至于治者。
何哉。
盖不知重其本也。
夫重其本。
莫若安人
安人之本。
莫先于农桑。
上自天子。
下至庶人。
未有不须衣食以资养其生。
此情性之欲一也。
故率公卿以躬耕于千亩。
非独致敬于粢盛也。
率嫔御以亲蚕于茧絮。
非独致美于黻冕也。
皆所以先民之教化也。
下之人必曰。
王者后妃。
尚勤于耕桑。
余何人哉。
若天下之人。
皆相率以耕织为务。
则谷帛可指期而取。
谷帛既贱。
人各足其所欲。
所欲之大。
唯衣食而已。
不饥不寒。
则时无怨嗟。
时无怨嗟。
则和风充塞。
则焉有不丰不稔之岁。
既庶且富。
然后仁义相及。
王道可行。
方困饥寒。
而能致于仁义者。
虽淳朴之世。
君子之人几希矣。
今天下之人。
非不耕也。
非不蚕也。
率九州之人。
一人耕而百人食。
一人蚕而百人衣。
王者之征赋在焉。
诸侯之车服剑器在焉。
职官之禄廪资焉。
吏人之求取往焉。
俾一人耕。
一人织。
足上下百人之欲。
不亦难乎。
仆尝客于山东
寓于民舍。
观其耕也。
候天时。
相地宜。
远求穜稑。
胼胝手足。
朝昏引颈。
以望膏雨。
借贷以成其馈饷。
筋力竭尽于硗确。
汗流污背。
忽以霢霂。
日炽其背。
无不黧黑。
又妇人之为蚕也。
发鬓如蓬。
晨昏憧憧。
高条长梯。
蹈险履危。
稚女婴儿。
目不暇顾。
岁时之成否。
斯在外矣。
其五稼登于场圃也。
未及簸扬。
蚕之为茧也。
择未盈筐。
犬吠喧哓。
悍吏绕于居。
烹茗饫食。
然后乃曰。
干官之常也。
若干岁之逋也。
我求之。
何以应执事之欲。
若不从我。
他日之役。
余无庇尔焉。
民由是惧其督责之急。
惮其恐胁之言。
无不强足其欲。
之熟也。
粝食未饱。
蚕之绩也。
家不及丝缕。
殆不旬五日。
皆己罄矣。
至有父子拱手屋壁。
相顾而坐。
向使不为盗。
不为非。
不鬻不时之物。
不犯及时之禁。
不受役于乡豪。
不为污诈之计。
以给其家。
可乎。
孟子曰。
父母妻子。
对之饥寒。
而不为非。
未之有也。
诚哉是言。
且古者四人各业。
以成其国。
士世其诗书。
农本其耒耜。
工传其绳墨。
商积其货财。
今士大夫以先王言行政事自守。
耻趋时捷急之辩者。
固获用于诸侯矣。
农人之家。
恒苦时弊。
工之属也。
亦受其役而不受其直。
唯贾之利。
独便于时。
若关禁之赋薄。
市井之不扰。
我取积其(疑)物以中之。
时如不我容。
舍而之他邦。
非劫取加诸之力。
不能为患。
农则不然。
父母存焉。
桑梓在焉。
妻子居焉。
怀土之恋。
居亦可知。
使尽室以往。
曰避烦赋。
他邦之政。
亦我邦也。
欲何以往。
所以今之世。
士亦为商。
农亦为商。
工亦为商。
商之利兼四人矣。
审利要时。
一中百得。
易于耕织。
人人为之。
故诸侯庶人。
亦争趋之矣。
且四人之中。
其一为农。
亦已为鲜矣。
加之浮食之众。
曷可胜纪。
其大者而有四焉。
自京达于闽岭。
豪右兼并之家。
或累思进达其身。
或求恃势以庇乡里者。
多以其子纳于黄门
俾为之侍。
北宫之中。
唯有四星。
盖上以备左右洒扫之用。
国家自开元天宝以来。
中官之盛。
不下万人。
出诏旨使于四方。
或恃宠锡之命。
宣慰劳之恩。
千里伺其声尘。
候骑从其所欲。
绝情于亲爱。
抗礼于君父。
不蚕不农。
爱顽愚之施舍。
亦有积蓄宝货。
争名竞利。
出入乃权倖之门。
指挥愈仆隶之中。
□庸夫者一也。
道德之士。
反为谤议。
实可显加甄别。
用永其道。
此为弊之深者二也。
即有衣紫带金。
形貌魁伟。
酒食以招于交游。
仆马以溢于巷陌。
樗博击毬以为之业。
自六军遍于四方。
或击毬一入于门中。
天子喜悦。
拜为上将
都城会府
总统繁多。
阿党小人。
挠于王法。
其目儒者。
势欲吞食。
窃比仇雠。
曰我武也。
文武之事坠于地。
及问其日月风云。
孤虚向背。
镡锷之所。
干戈之别。
三和六钧之制。
一沉一浮之财。
九地之所宜。
五行之制变。
攻守之难易。
进退之是非。
莫我知也。
己失其为武。
然用之为将。
欲寄国家之成败。
生人之性命。
其可乎。
况复喜怒以刑人。
视人如草芥。
严暴以及物。
唯物之利己。
以至于流亡。
以至于败乱。
此为弊之深者三也。
复有制儒者之冠服。
习儒者之威仪。
语不知书。
百行无取。
亦有耳剽心记之学。
多背毁于冠盖之士。
其诳不达。
我能是也。
又道不是者。
以胜谤之。
败俗倨傲之仪。
咸致游宦于州里。
其官也用刑为严。
纳贿为能。
狡谲之行为长。
其行也总佞媚之术。
轻折朋友。
交结邪僻。
附近左右。
炫酒令之奥。
恃博奕之精。
诸侯遇之曰。
奇才也。
能狎宴昵。
吾与之私焉。
车服器用。
无所爱焉。
或引之于宾佐
委之以纪纲。
授之以守令。
必尽刻削之能。
致聚散之力。
亦有薄通文艺。
尤饰狂妄。
升之于府。
政可知也。
荐之于朝。
时可知也。
冠章甫
处同行。
望之君子哉。
乃小人也。
大凡小人之属。
非高名厚禄贵冑之家而无之也。
负贩之列。
行君子斯君子也。
轩冕之上。
行小人斯小人也。
率是小人在位。
为法必苛。
为政必僻。
肉食之外。
耗蠹齐人。
此为弊之深者四也。
吁。
皆游惰无业
残于国。
害于农之大者。
自馀琐琐。
亦易驱除耳。
然无士不可以为治世。
无民不可以为国。
唯明王择君子之人。
有辅相之才。
深治理之道。
与之为政。
先简其事。
则□省其吏。
则人易以安。
且今吏属太广。
实扰于时。
古者以十羊九牧。
不知所从。
今十羊百牧矣。
啖食之不足。
何从知事
夫事简吏省。
然后可以爱惜农人。
尽归其时。
什一之外。
除其赋敛。
驱彼浮食游手之众。
使归田穑。
即仓廪必实。
天下之民。
食斯足矣。
冠婚丧祭。
车马第宅。
尊卑之制。
皆归诸令式。
豪民富室。
不得衣文组金玉。
帏幕不得用缯䌽。
茵褥不得施锦绣。
自宫中至于王公之家。
咸遵俭约。
无使枉费尺帛。
则天下之民。
衣斯足矣。
夫如是。
化之以道。
孰有不从。
或曰。
斯论也。
乃耳目之常。
夫儒者之言。
犹人之食。
若今日之食。
明日以为常。
欲不之致而不之食。
可乎。
高祖太宗得天下之初。
魏文公之言。
以王道为治。
不三年而化成。
立国之基。
斯为远矣。
今复用其道。
莫若用贤良。
远邪佞。
重农桑。
禁游惰。
废不急之务。
可以丕复祖宗之耿光。
尧舜岂远乎哉。
何独治为。
乞令福建路宣抚司差拨兵将会合讨捕曹成奏状1132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二、《梁溪集》卷六五 创作地点:江西省抚州市南丰县
右,臣据荆湖南路提刑司桂阳监申,曹成一项贼马,约有可战兵三万馀人,别有占巢打食人约六万馀人,占据道州半年有馀,于今年三月内已离道州,侵犯广南贺州
又据亲卫大夫建州观察使、权知潭州兼权湖南路安抚总管岳飞申,已将带所部军马统率吴全、韩京、吴锡等兵前去道州措置曹成
契勘臣蒙恩除荆湖、广南路宣抚使,准尚书省劄子,备奉圣旨,逐路兵马并听节制。
所有岳飞、吴全、韩京、吴锡等兵,见在本路,并合听臣节制。
除已劄下岳飞统率逐项军马疾速前去道、贺州以来,措置招捕,及差使臣赍送朝廷降到敕榜、黄旗、金字牌等,付岳飞军中,令相度事势,如曹成有改过自新、听伏招纳之意,即差晓事文武官各一员,赍前件旗榜等前去说谕祸福,开示大信,特与招纳。
拣选精锐强壮人,结成队伍,分隶诸将,听候使唤;
不堪披带、可以执役之人,刺填诸州;
厢军老弱病患及不愿充军之人,给与公据放散。
内有系西北无业可归之人,分拨诸州居住,将系官荒废、户绝田土,量度给与耕种,务必得所。
如不伏招纳,依前作过,即会合广西安抚司措置掩杀,亦已劄下广西安抚司照应施行。
窃缘曹成一项人马,万数浩瀚,岳飞等兵人数不敌,非得福建江西荆湖宣抚使司兵将前去协力招捕,窃虑淹延,为二广之患。
缘贺州广南西路,伏望圣慈特降睿旨,下福建江西荆湖宣抚司,令不拘路分,差兵将前去会合招捕施行。
荆湖南北路已见利害奏状1132年5月18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二、《梁溪集》卷六六 创作地点:福建省福州市闽清县
今具荆湖南、北路招捕盗贼,拊循归业之民,经营控禦,措置钱粮,已见利害下项:
一、准福建江西荆湖南北路宣抚使司关:荆湖南路友约六万馀人,马数千疋,船数千只,见在潭州
李宏约一万馀人,见在岳州
曹成约十万馀人,见在道州
刘忠约一万馀人,见在岳州平江潭州浏阳界出没作过。
胡元奭三千馀人,见在茶陵界上;
冬至馀党五千馀人,见在郴、连界上。
荆湖北路杨华约一万馀人,雷进约八千馀人,刘超一万二千馀人,见在鼎、澧州界。
已上约二十馀万人。
其馀接境去处,千百为群,又不在此数。
盗贼之众如此,非得重兵制禦弹压,使之畏威,不敢猖獗,然后可以招纳为用,而遽欲以恩意姑息怀之,臣未见其可也。
福建江西荆湖宣抚司临以重兵,理当听命。
访闻马友一项人马即日见在潭州,视诸处头项颇为循理,宜先次招纳,稍加旌赏,以劝其馀。
刘忠一项人马号白毡笠,即日见在岳、鄂、潭、袁诸处界上屯泊,出没作过,自知罪大,不能自新,尝于旗上有「永不伏招安」之语,此一项最为桀黠猖獗,数州之民皆被其害,宜先次讨荡,使其馀知所惩创。
胡元奭一项已为提刑吕祉会合杀散,刘超一项已为鼎州帅臣程昌禹遣兵逼逐出境,未知所向。
自馀李冬至、钟相馀党,杨华、雷逐项贼火,招纳讨定,当随宜措置外,惟曹成一项狡狯惨酷尤甚,屡招屡叛,所至一人为梗,靡有噍类。
即日见已起离道州,侵犯广西贺州界分。
缘广南州县素无城郭,人兵孱弱,深虑乘虚远引,为二广之患。
宜先遣晓事官吏使赍朝廷所降敕榜、黄旗、金字牌先去抚谕,示以祸福,许之自新。
如听伏招纳,即依金字牌上圣旨处分,将所劫掠及老弱不堪披带人,经所属给据放散外,其实堪披带出战人结成队伍,并听宣抚司使唤,具首领姓名推恩外,其首领理须拨隶诸将下随材录用。
不堪披带出战,尚堪执役之人,合刺充厢军,分隶诸州。
其拣退老弱不堪执役之人,给公据放散。
如系西北人无业可归,合就近分送州县居住,将天荒、户绝抛弃、转徙、逃亡系官田土,措置给与耕种,借贷种粮,存恤得所。
东晋朝北方流人皆置侨寓州军以处之,盖流人与土著盗贼不同,放散则无所归,又须结集为盗,全藉州县官用心循拊,自当复为良民。
伏乞朝廷更赐详酌指挥
李宏一项,元隶马友,今已将带一行人马擅住岳、鄂,亦乞依此施行。
如不伏招纳,依旧作过,即乞多发兵将,会合掩杀,以殄灭为期。
如此,则荆湖盗贼,不踰时可定。
缘臣所得圣旨指挥,令相度由广东前去之任,因令抚定广南州军,见已具奏申明,若自广南前去,即荆湖事无由措置,深虑有失机会。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作朝廷行下,付福建江西荆湖路宣抚司密切措置施行。
一、勘会荆湖南北路州县居民,近年以来,初遭钟相、孔彦舟作过,迁徙失业,重以马友、曹、李、刘忠、刘、杨华、雷十数头项蹂践搔扰,民不聊生。
湖南潭、衡、全、邵、道、永、郴、桂阳,湖北岳、鄂、鼎、澧并属县等,例皆残破,民居存者百无一二。
田土荒芜,财用匮乏。
将来盗贼平定之后,若不极意招集料理,使之归业,开辟耕凿,以望岁丰,则破残州县卒难就绪。
欲乞朝廷特降敕榜,晓谕应归业之民,委实曾经兵火不曾种莳去处,与免将来苗租税;
无力耕种、贫不能自存者,官贷种粮,随物力等第约度数目支给,候将来成熟,随料回纳入官。
逐州见今起发上供钱绢银等,委是无从而出,特与权免一次。
检踏田土,支散钱粮,官吏奉行,不得灭裂搔扰,重寘于法,实惠及民,使一方晓然知朝廷德意所在。
契勘荆湖土地沃衍,最为出产谷米财物去处,止缘累年盗贼失于措置,遂至凋敝。
朝廷稍宽目前之急,不惜赈贷之费,假以年岁,渐次复旧,国用何患不饶?
如合圣意,伏乞特降指挥施行。
一、荆湖之地绵亘数千里,南通二广,西引四川,北控襄汉,东接江淮,自昔号为上流诸葛亮谓之用武之国。
今朝廷保有东南,制御西北,荆湖诸郡如鼎、澧、岳、鄂、连、荆南一带,皆当屯宿重兵,倚为形势,使四方之号令可通,襄汉之声援可接,乃有恢复中兴之渐。
福建江西荆湖路宣抚使司之兵,将来平定盗贼之后,复还行在。
臣画一内依所降指挥踏逐,乞兵不满万人,若到本路,兼得岳飞、吴全、韩京、吴锡等兵,方能仅及二万之数,分屯布俵沿江要害去处,深虑不及。
伏望圣慈许臣候到本路相度形势,图上方略,别行申请。
一、契勘荆湖两路,当盗贼兵火之后,物力大屈。
今来养赡官吏军马,振贷归业之民,修治官府城壁器仗之类,百色用度,并皆未有指拟去处。
朝廷欲以二广经理荆湖,固为得策,然广南素号薄瘠,米谷不多,财用窭乏,加以比年应副朝廷须索,尤觉困匮,借使竭力刬刷,所有几何?
今又盗贼未弭,道路不通,卒未可以那移应副。
近准尚书省劄子,许于吉州榷货务支银一万两,钱一万贯。
此但可以支目前之用,若要支梧年岁间,非于江西邻近湖南州郡权宜应副,决不能有济。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令于筠、袁、虔、吉等州应副米十万石,于转运司吉州榷货务应副银五万两、钱十万贯接续支使,庶几不致阙误。
右谨录奏闻,伏望敕旨。
寓兴 其四 清 · 洪亮吉
 押词韵第八部 出处:北郊种树集
学术本一途,后乃判释道。
魏收最无识,作史列三教。
三教中复分,十百富名号。
争奇仍斗捷,一一欲建效。
遂令清净域,无事亦争剽。
民生半无业,物力因已秏。
合一纵甚难,何不各守要。
兼收更非计,分路或同到。
惟求心所安,誓不惑果报。
良乡道中壬子 清 · 洪亮吉
 出处:黔中持节集
我行虽值秋,气候巳冬月。
尚喜天宇温,风霰犹未烈。
濛濛远道开湿光,杨柳绿尽初生黄。
歉乡岂独民无业,树底饥乌亦餐叶。
条具防冬利害事件奏状1137年闰10月2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二二、《梁溪集》卷一○一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契勘臣近累具奏闻,以衰老疾病,难当方面委寄,乞罢帅权,除一宫观差遣,或许守本官致仕。
伏蒙圣慈降诏不允,仍令依累降指挥,不得再有陈请。
感戴天恩,涕泗横集。
臣虽衰病,敢不黾勉自力,用忘疾惫,以图报万一?
然臣所管江西一路,实为上流,辅翼建康驻跸之所,蔽障闽广,接连荆湖,自江以北,控引淮西,去伪境不远。
豫章九江兴国三郡,绵地千馀里,皆系要害去处;
虔、吉、筠、袁等州素产盗贼,蜂屯蚁聚,千百为群,不可胜计。
而自近年以来,帅司所统军马,尽为诸将之所兼并,器甲钱粮席卷一空。
臣到任之初,蒙朝廷差到申世景一军,才千馀人。
比因盗贼猖獗,又蒙指挥添差李贵、步谅军马,人数亦是不多。
仰赖朝廷威灵。
两年之间,招捕群寇凡数十火,几数万人,逆者诛锄,顺者惠来,幸悉宁谧。
惟是防冬以捍大敌之具,阙然未备。
诚可寒心。
近日探报,虏伪增兵驻蔡、颍昌临汝诸郡,与舒、蕲、光、黄对境相望,间遣步骑渡淮作过,未有重兵可以捍禦;
九江兴国沿江一带,又无精卒为控扼。
新经郦琼之变,藩篱疏缺,人心动摇,万一有虏骑奔冲,有南牧之意,何以待之?
今年防冬去年比,而本路空虚,军马单弱,与去年无异。
如臣一介书生,踪迹孤远,岂敢虚任重责?
积忧成疾,恐误国事,屡此乞身,非得已也。
今者既蒙圣恩未忍弃捐,尚使待罪藩方,以备驱策,自非投诚控告君父,洞照几微,审量事势,摘那兵将,假以权宜,使得竭犬马之力,图尺寸之报,则何以仰副使令,庶无罪侮?
敢陈愚恳,冒渎天聪,伏望圣慈曲赐矜察,特从所请。
所有防冬合行事件,谨画一条具下项:
一、本路或为贼马侵犯,理当随宜措置,仓卒缓急之际,有难待奏报者。
欲乞应防冬事件,特许臣以便宜施行讫奏闻。
一、本路元置安抚制置大使司,差兵二万人,近年拨付都督府及分隶诸将,湍奔矢往,并无留者。
虽蒙差到申世景、李贵、步谅军马,人数不多,又以虔、吉、筠、袁等州盗贼残党之故,分屯弹压,不可辍那
目今防冬之际,勾集使唤,全然缺乏。
夫以一路十馀州数千里之地,与敌相邻,日夜窥伺。
防守之职责在帅司,而不畀以重兵,徒有其名而无其实,虽使廉颇、李牧为帅,亦不能有所施设;
而欲付一衰病书生,使之谈笑却敌,安能有济?
倘或兵将足用,使令不乏,臣虽不才,殚竭驽钝,临机制变,庶几尚可为朝廷独当一面,以保上流,不能则继之以死,所甘心焉。
兵将虚受重责,一死虽小,臣实惜之。
至于贼至而避,怀印远遁,但为身谋,不为国计,则非臣之素志也。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差拨可用军马五七千人,与见管之兵相兼使唤,庶几不致误国。
方朝廷新失淮西之兵,非不知缺乏兵将,然摘那应副于当用之处,有不可已者,伏望留神幸察。
一、本路江州最为重地,自昔六朝皆屯大兵、择名臣以居之,吴则陆逊东晋温峤、陶侃,诚以控扼上流,不可与他郡比也。
方今车驾驻跸建康九江尤为要害,虽尝降旨令岳飞分兵屯泊,至今未闻有至者。
夫兵贵合不贵分,此特兵家常势。
至于要害之地,当分兵控扼,使敌人不敢窥伺,所谓先人有夺人之心,岂可执一哉!
近年九江马进所据,朝廷遣大兵攻讨几半年,仅能克之。
今舒、蕲、光、黄并无捍蔽,使虏骑奔突,占据九江,则江东、西必大震扰,其为患非浅浅也!
伏望圣慈特降亲笔,趣分兵疾速依近降指挥屯驻江、池,以固上流之势,事不可缓。
一、东北流移之人布满江西,其间多少壮可用者,无业可归,迫于饥寒,类多失所。
朝廷近降指挥令招充阙额禁军,诚为得策。
然必令刺填洪州军额,一隶军籍,卒无脱期,非人情所乐,遂致无愿就者。
深虑转徙沟壑,或流为盗贼,诚可矜悯。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许令招民充义兵,只刺手背,日加训练,听本司使唤,所有钱粮本司自行应副支给,候过防冬,具人数申取朝廷指挥,实为利便。
一、田邦直一军五百馀人,元系本司军马,昨缘本司兼蕲、黄等州宣抚使,差往蕲州驻劄,钱粮之类并依本司应副。
近来差屯光、黄州,又得探报,就移庐州屯驻。
淮西既屯重兵,邦直之兵人数不多,必不藉此,本司得之,可以增重兵势,分布使唤。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将田邦直一军拨还本司,实为利便。
一、本司昨得朝廷指挥,许置都统制一员,遇有贼盗,会合广东福建军马,并听节制。
近据广东统制官韩京申,见令将官曹绍统所部兵七百人在循州兴宁县驻劄,听候使唤;
又据福建统制官王进申,见统所部军马在汀州驻劄。
两界首见无盗贼,皆去本路不远,伏望圣慈特降睿旨,许臣勾抽使唤,候过发回逐路。
一、本司年例蒙朝廷支降钱十万贯应副防冬支用,去年防冬不敢紊烦朝廷,今年防冬去年比,窃虑缓急缺乏,无以支梧。
缘本司见有朝廷出卖茶引钱,伏望圣慈特降睿旨,许依年例于茶引钱内应副,庶几不致误事。
一、洪州月支官兵粮米七千馀石,岁支八万五千馀石,除正苗米尽数起发上供外,本州所得耗米等支用仅及其半。
去年蒙朝廷支拨二万石,尚犹侵用过上供米一万二千馀石,已具奏闻,乞行销破。
今年秋旱,差官检踏,放数不少,又有闰月,支费益多。
已具奏闻,乞依去年例于上供米内支拨应副外,更乞添支二万石。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支拨施行。
一、防冬之际,全藉有以激劝将士,使之用命。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给降从义郎承信郎告各五道,进武校尉进勇副尉绫纸各十道,付本司收管,遇有实立功效之人,画时书填给付,候过具用过数目缴申朝廷。
其立功官高之人,别具功状保明供申,听候朝廷指挥
一、江州旧属江东,朝廷以与洪州相为表里,割隶江西,诚为利便。
南康军、建昌县间于江州洪州之间,犬牙相错,不属本路,每遇防冬之际,措置斥堠,济渡军马,难于号令,深属不便。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许令南康军建昌县兼听本司节制,庶几不致缺误。
右,谨件如前,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贴黄〕臣契勘建炎三年,突骑自武昌渡江侵犯江西,当时但为退避之计,宫省既行,帅臣亦遁,兵民莫有统率之者,遂致洪州残破,最为惨酷,抚、吉、筠、袁皆被其害。
绍兴元年李成、马进占据九江,自筠及洪,贼势猖獗,朝廷命将帅统重兵以破之,贼马远遁,保全一路,以至今日。
由是观之,退避之与进讨,其效可见。
今本路自兵火之后,六七年间,涵养休息,渐复承平旧观。
万一虏伪乘间南牧,欲退避则不可,欲进讨则无兵,不知朝廷使臣何以处之?
委一路生灵及财赋根本之地,置而不恤,使虏伪得以占据,未见其可也。
若谓贼未必来,及淮上有兵,如去冬之捷,虽来未必能南渡,皆出侥倖,侥倖岂可数哉!
如臣画一所陈,皆防冬所不可阙,及审度朝廷可以应副者,方敢冒昧以闻。
伏望圣慈与三四大臣熟议,早降指挥
如朝廷以为不必遣兵,实难虚受重责,乞检会臣累奏所乞,或先次黜责施行,伏望睿察。
臣契勘近据探报,寿春府光州皆有贼马渡淮前来作过,称系孔彦舟、王孤角等军马,委是警急。
所乞兵将,伏望速降睿旨差拨,或旋次起发前来应副,分擘使唤。
伏乞圣察。
虑囚诏庆元元年二月七日 南宋 · 宋宁宗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九一、《宋会要辑稿》食货七○之八七(第七册第六四一四页)
阴雨未晴,有妨二麦,窃恐刑狱淹延,感伤和气。
大理寺临安府并属县、三衙两浙诸路州县见禁罪人,在内委台官、在外委提刑躬亲即时前去,如路远去处,分委通判检察决遣。
内杖罪以下并干系等人并日下疏放,仍将已断放过名件逐一开具闻奏。
其诸处申奏案状,督责疾速依条施行,毋致违戾(《宋会要辑稿》刑法五之四四(第七册第六六九一页)。)
文臣带职朝奉郎以上该遇大礼奏荐,合赍印纸经保明州军批凿几次,缘其间有漏行批书,若候行下批书讫具钞,委是迂枉。
如失于批书,本部见得不过次数,与先放行(《宋会要辑稿》职官八之五一。第三册第二五八三页)
官员职田,在法以官荒及五年以上逃田拨充。
访闻州县不问年限,辄行拘占,致人户无业可归,间有灾伤,却令依旧数输纳租课,并仰日下辄依条改正放除。
仍令提刑司常切觉察,尚敢违戾,许人户越诉(《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一之四三。第六册第五八九五页)
人户典卖田产,自有推割条限,尚虑得产之家避免物力,计嘱乡司,不即过割,却使出产人户虚有抱纳。
可限一月经官陈首推割,如违限不首,许业主越诉,依法施行。
仍限半月监乡司从实过割,或有未尽之数,勒令代纳。
违戾去处,仰监司按劾以闻。
南郊赦文嘉泰三年十一月十一日 南宋 · 宋宁宗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九八、《宋会要辑稿》兵一六之一二(第八册第七○三四页)
应见任及致仕文武官并诸军将校合加恩者,并与加恩;
应内外马步诸军将士,各等第支赐赏给(《宋会要辑稿》礼二五之四八。第二册第九七八页)
应官员昨该遇覃恩转官循资之人,立限已满,窃虑其间偶缘事故出限,若在今赦已前申陈到部者,并与放行(《宋会要辑稿》职官八之五六。第三册第二五八五页)
诸军使臣及有名目军士曾立十三处战功之人,访闻军将利其请给优厚,抑令营运,岁久消折钱本,剋除请给,虽已癃老,不令离军,有防注授。
今后年及癃老疾病之人,愿离军者听,不得沮抑占留。
副尉昨降指挥,曾经从军立功及应副军事,许不拘路分注授安抚司听候差使,其下班祗应即未该载,兵部一体施行。
应命官下班祗应副尉因罪特旨及依法合该展期,或展年磨勘、监当展任、降资、殿降名次、展年参选、罚短使,并特与放免,其守阙进义副尉进勇副尉内有因公罪降资之人,与照副尉一体原免。
淳熙三年已降指挥,军拣汰大小使臣、校副尉下班祗应,曾经战阵立功,年七十以上,及委实残疾无力赴部注授,令承旨司审验诣实,送兵部与依守阙进义副尉请给则例,减半均拨州军养老,以终其身。
尚虑诸路州军或有拖欠,致令失所,自今须管按月支破,副朝廷优恤之意。
诸军拣汰离军下班祗应,内有曾立一十三处战功之人,已降指挥,许添差诸州军添置听候使唤不釐务差遣
可将副尉照应下班祗应节次已降指挥,放行添置差遣,仍衮同注授窠阙,即不过立定员额之数。
诸军大小使臣、校副尉下班祗应因罪责降自效之人,虽已该赦叙复官资,及已拣汰离军,缘不曾声说除落自效,致不支破本身请给,或碍注授差遣
除事干边界或临阵先遁外,令就所属陈乞,保明申取朝廷指挥(以上《宋会要辑稿》职官一四之一六。第三册第二六九五页)
广南州郡擅差权摄借补,或白牒,或冒名,或使臣之不识字者,皆得以规图差权,专为民害。
前后指挥禁戢甚严,其监司郡守奉行不虔,未尝杜绝。
间有正官赴任,惮入瘴乡,干恳帅守监司截留本司,积资考,糜廪稍,或至侵渔百姓。
可令刑部申严前后条法指挥行下监司郡守,重行禁止,毋得违戾(《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二之五五。第四册第三八一○页)
官员职田,在法以官荒及五年以上逃田拨充,访闻州县不问年限,辄行拘占,致人户无业可归,间有灾伤,却令依旧数收纳租课。
并仰日下依条改正除放,仍令提刑司常觉察,尚敢违戾,许人户越诉(《宋会要辑稿》职官五八之三一。第四册第三七一七页)
又见同书食货六九之六八(第七册第六三六三页)。)
官员犯罪,先次放罢,后来结断,止是杖笞公罪,为有再得指挥,仍旧放罢。
吏部见理后来年月降罚名次,可特与理先降指挥年月施行(《宋会要辑稿》职官七五之四○。第五册第四○九四页)
诸州军奏到文武官陈乞封赠加恩及致仕、遗表恩泽,申发圆备,止是保官漏行声说作保次数,或不曾声说寄居因依,并与作小节放行。
应京官选人并使臣父母年九十以上,许经所属自陈,保明以闻,特与官封。
士庶年百岁以上,并具名闻奏,男子特与初品官,妇人与封号(以上《宋会要辑稿》职官九之一六。第三册第二五九九页)
临安府系驻跸之地,进士寔请到本府文解两次者,可依开封府例,与免将来文解一次(《宋会要辑稿》选举一六之三○。第五册第四五二六页)
二广州县小官冒瘴而死者,家属扶护旅榇,不能归乡,实可矜悯。
广东已于广州置接济库桩积钱米,遇有事故官员,家属赴经略司投状,除给仓券外,更支给路费,以济其归。
及于城北踏逐空地,拨充义冢,起造祭亭,愿将旅榇就地内菆葬者,给地,支给糜费钱。
及造屋充接济院,有事故流落家属,欲就给屋,每日支给饭米养赡,以示宽恤。
昨来广西经略司申,已于静江府新创广恩院,以给士夫家属流落者。
可令诸监司常切恪意奉行,如有在官田亩之类,措置拨入,所有家属愿出广者,仍令逐州津遣。
其仕宦家属因而流落不能出广,甚至子弟为奴仆、妻女为娼婢,深可怜悯。
自今赦到日,许经所在州军自陈,日下释放,仍令本州津遣(《宋会要辑稿》食货五八之二五。第六册第五八三三页)
在法,诸州县每岁收养乞丐,访闻往往将强壮慵惰及有行业住家之人,计嘱所属冒溢支给,其委实老疾孤幼贫乏之人不沾实惠。
仰今后须管照应条令从实根括,不得仍前纵容作弊。
临安府仁和、钱塘县养济院收养流寓乞丐,亦即依此施行,不得徒为文具。
如有违戾去处,仰提举常平司觉察,按治施行。
内有军人拣汰离军之后残笃废疾不能自存、在外乞丐之人,仰本军随营分措置收养,毋致失所(《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之一七。第六册第五八七三页)
人户输纳䌷绢斛斗之属,既名纳官,法不收税。
访闻州县场务过有邀求,䌷绢则先收税钱,斛斗则先收力胜钱,循习成例,重为民害。
转运司严行禁戢,仍许人户越诉(《宋会要辑稿》食货一八之二三。第六册第五一一九页)
在法,湖塘池泺之利与众共者,不得禁止及请佃承买,监司常切觉察,如许人请佃承买,并犯人纠劾以闻,请佃及买者追地利入官。
访闻比年以来,县道利于赋入,违法给佃,或作荷荡,或作草地,容令形势之家占据,侵夺小民食利。
自今仰转运、提举司严行措置约束,如州县奉行法令违戾,按劾以闻(《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一之一四四。第六册第五九四五页)
应欠茶盐钱人已死,又涉年深,其家止有单妻,及无妻有幼子者,官司例同牙保人监纳;
间有妻已改嫁人者,并与后夫监理。
委实无所从出,仰主管官勘量措置施行(《宋会要辑稿》食货三一之三三。第六册第五三五七页)
诸路经总制亏额钱已放至庆元四年终,尚虑自后间有收趁不敷去处,可令户部将嘉泰元年终以前亏欠钱数并与蠲放(《宋会要辑稿》食货六四之一○八。第七册第六一五四页)
诸路州县乡村间有豪横之人,强占邻人田产,侵扰界至田亩,其本户租税又不送纳,多是催科保长为之代输,每有辞诉。
今后如有似此去处,仰监司常切觉察,及行下所属州县重立赏榜,许被扰人越诉(《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三之二二五。第七册第六○九九页)
佃户租种田亩,而豪宗巨室逋负税赋,不肯以时供输,守令催科,纵容吏胥追逮耕田之人,使之代纳,农民重困。
监司严行禁戢,如有违戾,许被扰人越诉,将守令按劾施行。
户长催夏、秋二税官物,今访闻官司先勒令户长空纳在官,及将逃亡死绝之户无催官物勒令填纳,并是违法,令许充役之家越诉,仍仰监司常切点检觉察(以上《宋会要辑稿》食货七○之一○三。第七册第六四二二页)
访闻形势之家违法私置狱具,僻截隐僻屋宇,或因一时喜怒,或因争讼财产之类,辄将贫弱无辜之人关锁饥饿,任情捶拷,以致死于非命,虽偶不死,亦成残废之疾。
被苦之家不敢伸诉,深为可悯。
自今赦到日,仰守臣多立赏榜,遍示县镇,严行禁止。
如有词诉到官,须管尽情根究,依法施行。
或州县奉行不虔,仰提刑司按劾,月具有无违戾以闻(《宋会要辑稿》刑法二之一三三。第七册第六五六二页)
刑狱翻异,自有条法,不得于词外推鞫。
其干连人虽有罪,而于出入翻异称冤情节元不相干者,录讫先断。
近来州郡恐勘官到来,临期勾追迟缓,却将干證人尽行拘系,破家失业,或至死亡。
可并令释放,著家知在。
如违,许被拘留人经监司陈诉。
应命官本犯系公罪,在任不曾经取勘,及已去官,监司州军不检照去官条法,辄差人追捕拘系,赦到日,并与释放(以上《宋会要辑稿》刑法六之四四。第七册第六七一五页)
在法,禁囚应给饮食,合于转运司钱内支;
其病囚药物,合于赃罚钱内支。
访闻州县违戾,却将合给禁囚饮食止令狱子就街市打掠,或取给于吏卒;
病囚药物,抑勒医人陪备。
是致禁囚饮食不充,饥饿致病,医人无钱合药,病囚无药可服,多致死亡,诚可怜悯。
可自今赦到日,应合给囚粮,并仰守令于转运司钱内分明取拨,置造饮食;
病囚药物,并于赃罚钱内支破修合。
各具赤历收支,不得仍前再令狱子辄于街市打掠,及勒医人陪备药物。
如违,仰监司按劾以闻,重寘典宪(《宋会要辑稿》刑法六之七三。第七册第六七三○页)
归正随来子孙,依指挥合得添差两任任满之人,内有委系头目子孙,念其当来随父祖忠义远来,特示优恤,可令枢密院特与放行添差一次。
归朝、归正、归明、忠顺官虽添差任数已多,缘其任满,深虑失所,可照应第十三任指挥,更特与放行前任一等不釐务添差一次,以示优恤。
所有请给,依绍熙四年九月九日指挥施行。
仍仰守倅保明,委无诈冒违碍,申枢密院
西北归正、归朝民庶不忘祖宗德远来,内有老弱孤贫无依倚不能自存之人,仰州县覈实保明,申常平司,取见诣实,特与赈济半年。
河北京东盗贼状1074年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六八 创作地点:山东省潍坊市诸城市
熙宁七年十一月日,太常博士直史馆、权知密州军州事苏轼状奏:臣伏见河北京东比年以来,蝗旱相仍,盗贼渐炽,今又不雨,自秋至,方数千里,不入土,窃料明年春夏之际,寇攘为患,甚于今日。
是以辄陈狂瞽,庶补万一。
谨按山东自上世以来,为腹心根本之地,其与中原离合,常系社稷安危。
昔秦并天下,首取三晋,则其馀强敌,相继灭亡。
汉高祖陈馀,走田横,则项氏不支。
光武亦自渔阳上谷发突骑,席卷以并天下。
魏武帝破杀袁氏父子,收冀州,然后四方莫敢敌。
宋武帝以英伟绝人之资,用武历年,而不能并中原者,以不得河北也。
隋文帝以庸夫穿窬之智,窃位数年而一海内者,以得河北也。
杜牧之论以为山东之地,王者得之以为王,霸者得之以为霸,猾贼得之以乱天下。
唐天宝以后,奸臣僭峙于山东,更十一世,竭天下之力,终不能取,以至于亡。
近世贺德伦挈魏博降后唐,而梁亡。
周高祖邺都京师,而汉亡。
由此观之,天下存亡之权,在河北无疑也。
陛下即位以来,北方之民,流移相属,天灾谴告,亦甚于四方,五六年间,未有以塞大异者。
至于京东,虽号无事,亦当常使其民安逸富强,缓急足以灌输河北
瓶竭则罍耻,唇亡则齿寒。
而近年以来,公私匮乏,民不堪命。
今流离饥馑,议者不过欲散卖常平,劝诱蓄积之家。
盗贼纵横,议者不过欲增开告赏之门,申严缉捕之法。
皆未见其益也。
常平,累经赈发,所存无几矣,而饥寒之民,所在皆是,人得升合,官费丘山
蓄积之家,例皆困乏,贫者未蒙其利,富者先被其灾。
季康子患盗,问于孔子
对曰:「茍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
乃知上不尽利,则民有以为生,茍有以为生,亦何苦而为盗。
其间凶残之党,乐祸不悛,则须敕法以峻刑,诛一以警百。
今中民以下,举皆阙食,冒法而为盗则死,畏法而不盗则饥,饥寒之与弃市,均是死亡,而赊死之与忍饥,祸有迟速,相率为盗,正理之常。
虽日杀百人,势必不止。
茍非陛下至明至圣,至仁至慈,较得丧之孰多,权祸福之孰重,特于财利少有所捐,衣食之门一开,骨髓之恩皆遍,然后信赏必罚,以威克恩,不以侥倖废刑,不以灾伤挠法,如此而人心不革,盗贼不衰者,未之有也。
谨条其事,画一如左。
一、臣所领密州,自今岁秋旱,种麦不得,直至十月十三日,方得数寸雨雪,而地冷难种,虽种不生,比常年十分中只种得二三。
窃闻河北京东,例皆如此。
寻常检放灾伤,依法须是检行根苗,以定所放分数。
今来二麦元不曾种,即无根苗可检,官吏守法,无缘直放。
若夏税一例不放,则人户必至逃移。
寻常逃移,犹有逐熟去处,今数千里无,去将安往,但恐良民举为盗矣。
且天上无雨,地下无,有眼者共见,有耳者共闻,决非欺罔朝廷,岂可坐观不放。
欲乞河北京东逐路选差臣僚一员,体量放税,更不检视。
若未欲如此施行,即乞将夏税斛㪷,取今日以前五年酌中一年实直,令三等已上人户,取便纳见钱或正色,其四等以下,且行倚阁。
缘今来麦田空闲,若春雨调匀,却可以广种秋稼,候至秋熟,并将秋色折纳夏税,若是已种苗,委有灾伤,仍与依条检放
其阙去处,官吏诸军请受,且支白米或支见钱。
所贵小民不致大段失所。
一、河北京东,自来官不榷盐,小民仰以为生。
近日臣僚上章,辄欲禁榷,赖朝廷体察,不行其言,两路官民,无不相庆。
然臣勘会近年盐课日增,元本两路祖额三十三万二千馀贯至熙宁六年,增至四十九万九千馀贯七年亦至四十三万五千馀贯,显见刑法日峻,告捕日繁,是致小民愈难兴贩。
朝廷本为此两路根本之地,而煮海之利,天以养活小民,是以不忍尽取其利,济惠鳏寡,阴销盗贼。
旧时孤贫无业,惟务贩盐,所以五六年前,盗贼稀少。
是时告捕之赏,未尝破省钱,惟是犯人催纳,役人量出。
今盐课浩大,告讦如麻,贫民贩盐,不过一两钱本,偷税则赏重,纳税则利轻,欲为农夫,又值凶岁,若不为盗,惟有忍饥。
所以五六年来,课利日增,盗贼日众。
臣勘会密州盐税,去年一年,比祖额增二万,却支捉贼赏钱一万一千馀贯,其馀未获贼人尚多,以此较之,利害得失,断可见矣。
欲乞特敕两路,应贩盐小客,截自三百斤以下,并与权免收税,仍官给印本空头关子,与灶户及长引大客,令上历破使逐旋书填月日姓名斤两与小客,限十日内更不行用,如敢借名为人影带,分减盐货,许诸色人陈告,重立赏罚,候将来秋熟日仍旧,并元降敕榜,明言出自圣意,令所在雕印,散榜乡村。
人非木石,宁不感动,一饮一食,皆诵圣恩,以至旧来贫贱之民,近日饥寒之党,不待驱率,一归于盐,奔走争先,何暇为盗?
人情不远,必不肯舍安稳衣食之门,而趋冒法危亡之地也。
议者必谓今用度不足,若行此法,则盐税大亏,必致阙事
臣以为不然。
凡小客本少力微,不过行得三两程,若三两程外,须藉大商兴贩,决非三百斤以下小客所能行运,无缘大段走失。
且平时大商所苦,以盐迟而无人买。
小民之病,以僻远而难得盐。
今小商不出税钱,则所在争来分买。
大商既不积滞,则轮流贩卖,收税必多。
而乡村僻远,无不食盐,所卖亦广。
损益相补,必无大亏之理。
纵使亏失,不过却只得祖额元钱,当时官司,有何阙用,茍朝廷捐十万钱,买此两路之人不为盗贼,所获多矣。
今使朝廷为此两路饥馑,特出一二十万见钱,散与人户,人得一,只及二十万人,而一贯见钱,亦未能济其性命,若特放三百斤以下盐税半年,则两路之民,人人受赐,贫民有衣食之路,富民无盗贼之忧,其利岂可胜言哉。
若使小民无以为生,举为盗贼,则朝廷之忧,恐非十万钱所能了办
又况所支捉贼赏钱,未必少于所失盐课。
臣所谓「较得丧之孰多,权祸福之孰重」者,为此也。
一、勘会诸处盗贼,大半是按问减等灾伤免死之人,走还旧处,挟恨报雠,为害最甚。
盗贼自知不死,既轻犯法,而人户亦忧其复来,不敢告捕。
是致盗贼公行
切详按问自言,皆是词穷理屈,势必不免,本无改过自新之意,有何可悯,独使从轻!
同党之中,独不免死。
其灾伤敕虽不下,与行下同,而盗贼小民,无不知者,但不伤变主,免死无疑。
且不伤变主,情理未必轻于偶伤变主之人,或多聚徒众,或广置兵仗,或标异服饰,或质劫变主,或驱虏平人,或赂遗贫民,令作耳目,或书写道店,恐动官私。
如此之类,虽偶不伤人,情理至重,非止阙食之人,茍营糇粮而已。
欲乞今后盗贼赃證未明,但已经考掠方始承认者,并不为按问减等。
其灾伤地分,委自长吏,相度情理轻重,内情理重者,依法施行。
所贵凶民稍有畏忌,而良民敢于捕告。
臣所谓「衣食之门一开,骨髓之恩皆遍,然后信赏必罚,以威克恩,不以侥倖废刑,不以灾伤挠法」者,为此也。
右,谨具如前。
自古立法制刑,皆以盗贼为急,盗窃不已,必为强劫强劫不已,必至战攻,或为豪杰之资,而致胜、广之渐。
而况京东之贫富,系河北之休戚,河北之治乱,系天下之安危,识者共知,非臣私说。
愿陛下深察,此事至重,所捐小利至轻,断自圣心,决行此策。
臣闻天圣中蔡齐密州
是时东方饥馑,乞放行盐禁,先帝从之,一方之人,不觉饥旱。
臣愚且贱,虽不敢望于蔡齐,而陛下圣明,度越尧禹,岂不能行此小事,有愧先朝。
所以越职献言,不敢自外,伏望圣慈察其区区之意,赦其狂僭之诛。
臣无任悚慄待罪之至。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苏文忠公全集》卷二六。又见《国朝诸臣奏议》卷一四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一八,《文编》卷二○,《右编》卷二○,《文章辨体汇选》卷一六六,《经世八编》卷四六、二四六,《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卷二八七。)
「以」后原有「为」字,据右引删。
泉州知府黄左史中劄(二) 南宋 · 陈宓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五七、《复斋集》卷一二
某窃谓绍兴之经界之法行于福建,而独不及泉、漳、汀三州。
泉州沃壤平衍,岂不可行哉?
当时必有豪民不便,相与出力以沮之耳。
如乃者名儒欲行于临漳,规画已定,仕于朝者坏之,使不得行,识者至今叹恨。
今若朝廷断然行之,无不可者,但此法行则豪民不悦,何者?
此州之产归于贫户,而田则实在于豪民。
豪民坐享膏腴,贫户日苦追逮,追逮不已,则室空而逃。
官既缺于赋歛,则横役暴政所未能免。
必不得已,则乞台旨行下,令官、民户各以见在田产经官造砧基簿,定其乡村,计其亩步,摽其界至,著其产钱,此四者砧基簿之大略。
遇有买卖,俾民间各据砧基簿以立契券税契之际,官司亦必据两家砧基簿批割产钱。
如此,则民间无重叠贸易增减产钱之弊,其利一也。
官司得产钱归实无业去产存之民,其利二也。
又民间规避差役,往往一户之产分为数户,立砧基簿则诡名挟户,皆俾归为一户,产钱低昂,一览可见,差役均平,其利三也。
其他虑有一二奸民虚张界至之害,则严为赏罚以戒其欺。
数十年后,虽未行经界,而亦享经界之利,此经界之次策。
豪民富家虽所不欲,而简径易行,彼亦不得以扰民为词而阻之也。
况贫富何常之有,今日之贫非昔日之富者乎?
此法一行,则不独贫者受赐,它日富者受赐亦自今日始。
然则又当与寓公之贤者议,使率先为之,则一郡莫不从矣。
中秋琐院会经堂看月寄僧喜癸巳 晚清 · 李慈铭
七言律诗 押寒韵 出处:杏花香雪斋诗癸集
满院槐阴昼漏残,遥怜故里正团栾。
清贫无业传家易,老病馀年誓墓难。
庭际桂华应念我,邻墙竹影待凭阑(余家外庭有老一树,年时作花甚盛。又比邻倪氏有竹园,昔年僧喜母欲买之,为余归老地。)
蠡城西畔濠梁月,何日开帘得共看。